「會飛的烏龜」

會飛的烏龜

Tongming in 鏡

  因為原定中秋節的集集之旅沒有成行,所以我的這段愛情故事就繼續藏在虛擬的網路世界裡,同學們沒半個人知道,現在才寫,其實也覺得都成年人了,這也只是人生的一個過程而己,但我們棄嬰家族的妹還真的蠻多的,認真比起來和棄惡家族有的拼,常常他們拉我們的妹,我們拉他們的妹,那時候認識的妹還不少,像「天使」、「RROC」、「小小」、「雅雅」、「趴妹」、「惡魚」⋯⋯等等這幾個都是其中數一數二的正妹(坦白說我是被逼的要這樣寫的),但BBS玩太久真的會亂掉,這群妹的本名我全不記得,只記得她們在BBS上的暱稱,這群妹裡頭感情比較好的應該是美魔女人妻「趴妹」(這部份也是被逼的,會叫趴妹好像是她也喜歡趴趴熊!歐~上一個跟我說喜歡趴趴熊的,是我的那一段音樂愛情故事耶!),應該說她是我所有熟識女性朋友中,唯一一個就算睡在同一張床蓋同一條被子我也沒有遐想只會倒頭就睡的人,沒辦法,這傢伙就只能當哥們,不是我的菜呀!曾經我認真的培養她當我的「妹頭」(就是負責帶正妹來的妹頭),但她帶來的幾張都不是好牌,後來我就放棄了。

趴趴熊
*來源:網路。那些年,我還沒理解就紅到一個不行的趴趴熊*

  在寫到這篇段落的前幾天打電話給她,因為我一直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和她認識的,這傢伙竟然全記得。

  那時候她是和棄惡家族的同學在BBS上先認識的,一個曾經和我蠻要好,個性蠻直爽的同學「林文淵」是高雄人,他是企二班的,不是常士班升上來的,是預校生考進來的,我們這一期的聯招生坦白說看起來都不太正常,但這傢伙的個性還不錯,我覺得可以相處就和他混得蠻熟的,剛升二年級時我們開始輪值實習幹部,那一週他背值星實習排長的綠色值星帶,剛好那週準備下值星休假去,結果那天我在上廁所時遇到他背著值星帶直接進來小解。

「喂!阿淵,背值星帶直接進來上廁所是禁忌,幹嘛不脫掉再進來。」
「不會啦!百無禁忌!不要想太多就沒事了。」
「好啦!不過還是提醒你要小心一點。」

  我和他的這一段在廁所的對話,沒想到竟然是我和他這輩子最後的幾句話,那一個週休二日,其實也是開始管制騎車要載安全帽的年代,但在南部的我們,還是很習慣不載,因為警察很少抓,我們就很少載,一場車禍讓林文淵住進了加護病房,只撐了十天,十天就能判一個人的生死,你看生命有多脆弱。在醫生判完死亡宣告的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躲進廁所偷哭,也好,讓淚水宣洩完比較爽快,然後就在寢室裡用電腦寫下了一篇對他的悼念的文章,不留署名的打印出來貼在學員隊公佈欄上,耳邊聽到的居然是有同學說這是去哪裡COPY的文章,隔天我就拿下來了。參加告別式的當天,我強忍住不流淚,因為我們穿著軍服,公開場合是不能落淚的。

  趴妹說她說是在林文淵住院時和我們同學碰面的,因為有同學約她一起去探望林文淵,至於和我的碰面,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後來在澄清湖和台南女子技術學院聯誼的那一次,有一個女生來鳳山火車站找我們某位同學,我們正準備抽鑰匙載妹去澄清湖,她說正好她也要載烏龜去放生,沒參加過聯誼的她也加入我們的行列,代表我們士二專的男同學之一(不過那時候的她確實是蠻像個男人的),跟專一(五專一)的小妹妹玩得很開心,後來我問她烏龜咧!她說剛騎車時飛出去了,就找不到了!你看這個女生有多天兵。

會飛的烏龜
*來源:網路。*

  趴妹跟陸軍官校之間是一種不解之緣,她交往過的男朋友都是陸官出來的,當時的我倒覺得她是故意往我們靠近的(誰叫我們裡頭帥哥那麼多),從那次聯誼之後她跟我們幾個同學都蠻好的,每次約出遊她都很配合,但叫她多帶幾個妹時就理由一堆,看得出來居心叵測,就真的是好朋友,但看在我們這群人的眼裡任誰都看得出來狗良喜歡趴妹,只有這個男人婆一直都看不出來。

  但狗良對感情的事就是惦惦放在心裡,他不講,我們也就不說,反正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秘密,說出來了就不是秘密了。一直到畢業後,大伙都下部隊去忙了,幾年後有一回肥明跟狗良約我們去劍湖山玩,結束後鳥獸散時她和我一起坐火車回南部,然後一路上我跟她聊了很多,包括我很不能理解的是他倆都走那麼近了怎麼還是一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感覺,這女人真的是神經有夠大條的,我都直接點破了她還一直覺得怎麼可能,狗良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感覺,夠白痴的,難道他做的妳都看不出來嗎?不喜歡妳的話為妳做那麼多幹嘛!幹嘛對妳那麼好呀!這傢伙竟然回我一句說你們每一個都對我很好呀!我當下真的是氣到想直接給她一拳,那種好是不一樣的,我們把妳當兄弟、哥兒們,只有他把妳當女人。(我人生中很少看到神經粗到這等程度的女人。)後來我問她,那妳對狗良的感覺呢?她說還不錯呀!但她始終沒有想過狗良對她的好,跟對別人不一樣。然後我直接跟她說,我認識狗良那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他對任何女人像對妳一樣,妳覺得呢?說到她無話可說,想問我,卻又不知道還能問什麼,一直到我到台南下車前,妳自己好好回想吧!我知道的也就那麼多了,如果之後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喝喜酒的時候別忘了邀請我喔!肯定給你們包個大包的。

  至於這幾個小時的聊天,我也不確定有沒有什麼幫助,只是覺得總得要有一方戳破這張紙,一切還是得看他倆的造化,若成了,我也成了新世代最偉大的預言家,成功預言了這場世紀婚禮,若沒成,那可能是我對他倆的理解出了什麼問題。嚴格來說其實我也算是那隻看不見的手,推這一把,日後他們就真的在一起了,直到後來去喝他們的喜酒時,看著臺上的他倆,嘿!我是故意把這兩個奇葩湊在一起的,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根本就是互補嘛!我不是看笑話唷!不是,我是真的打從心裡覺得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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