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 28 WED 2007 國際油價

FEB 28 WED 2007 國際油價

七樓...屬於男人的樓層


  油價又要漲了,自從所謂浮動油價上市之後,市面上隨處常見加油站前的場景,不是門庭若市,就是空穴來風,強烈的對比似乎成了固定性的模式,不過也好,至少油市,也成了另一種刺激的期貨市場,只是還好,至少食用油價不會跟著起起浮浮的,改天,公司舊有的先進引擎,或許可以在需求的時候,發揮那天價般的密度補償器的功用,使用葵花油來起動。

  這一回,男人開車排在擠兌午夜一刻的車隊裡頭,不自覺的自言自語了起來,天花亂墜的幻想著,如果可以用食用油來當作燃料,似乎沒有不可能。

  好不容易回到七樓渡完了一個年,男人又回到工作崗位,卻又得為了新接的case,忙著過年早該預訂好的事,然後卻又不得已的卡在這堆動彈不得的車潮之中。

  至少這個年是在七樓渡過,男人自個兒安慰著,前些年兒的年,常常為了去會那堆國外的老頭兒,忘了自己還有個舊曆年要過,誰叫那堆老外沒有兩種曆制的舊習呢!年前,回到七樓,老家的味道還在,男人興奮的粉刷那老舊的門窗,就為了迎接新的一年到來,不,應該說是為了那口袋滿滿的年終找頭發洩,雖沒能買下一棟豪宅,但至少還能換個新門面吧!只是這回花錢,卻是為自己買罪受,但這份罪,男人卻受得很值得,至少是為了這個家。

  他要的只是一份家的感覺,就像他習慣七樓的味一樣,雖然少了個女人,但至少家還在。只是該給的還是要給,該來的還是要來。一伙子守歲的隔日,男人帶著那份該給的小小心意來到老媽子這,雖然在內心充滿排斥著的那個自我存在,卻尤不得男人輸給這份基本的親情。終究還是自個的老媽子,終究還是要面對,早晚的吧!男人自個對著內心的那個自我吶喊,卻又拖著沈重的步子,每一步似乎是為了逃避,卻又逼著逃不了,怎麼這一步步,走得還真累。

  碎步邁向三百公尺距離的四層樓窄房,怎麼只有三百公尺卻又走得像三公里那樣般的遠。迎上門的是老媽子的那口子,一個瘦得像隻猴子般的老頭,那是男人第一回見著這瘦皮猴,那隻老媽子口中能讓她沒壓力的老頭,其實男人對那老頭沒有絲毫的恨,因為他明白那一年,老媽的心不在家了,單純的為了她找到的那份真愛跟著飛了。卻又放不下男人每月固定支出的半薪供應,供應著老媽子去伺候這老頭。只是這一切,是在老爸從手上劃下那一刀的之後,沒住家的男人才真正明白。

  唉~別想那些不愉快的,大過年的。那瘦老頭喚著老媽子的改了後的名字,第一次碰頭,陌生的老頭是真讓男人吃了一驚,一度還以為老媽子搬離這住所了,只是這同樣的擺設格局,似乎又很難聯想起來。那瘦老頭再度換著老媽子的新名,男人才確定這老頭,就是那個素未謀面的老頭。

  迎面而來的那女的更令男人吃驚,怎麼變了個樣了,不是四個月前才來見過一面,一陣反胃感湧了上來,男人巴不得立刻回過頭去吐,這樣的變化真讓男人無法接受,但仔細看了一看那女的,還是認出了這是老媽子。男人遞上了該給的新年禮數,老媽子客套的問著要不要進去陪那瘦老猴泡壼茶,卻又拉著男人到一旁去,俏俏說著跟四個月前同樣說過的那段話,乞著要男人每個月多少給一點,去應付那難以求生的信用。男人回應著,看看吧!就像老妹子說過的,何必呢?只是,多少也是自個兒的媽。

  應付了一會兒之後,男人的女人適時打來的那通電話,總算讓男人找到了藉口逃離,只是,反胃的感覺似乎還沒散,男人試著不去想,卻更讓那樣子突現在眼前,就只好試著跟女人聊著,聊著不對題的話兒。

  男人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女人迷信的跑去算命之後,自信滿滿的訴著她幫男人問了,命理師說男人的現在什麼都好,只是會被自個的老媽拖著。男人聽著,起初嗤之以鼻的態度,卻在這一刻乍現,似乎那時,這女人還不瞭,男人的身上背負著這無形的親罪。

  浮動油價的期貨市場,如果早個幾年投入,說不定早已讓男人坐擁金山了。拉回了這沙丁魚般的車陣中,稍微再往前一點,再晚一點,是不是,又多了幾分錢進帳,又是進了誰的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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