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29 THU 2005 左臉右臉

DEC 29 THU 2005 左臉右臉

七樓...屬於男人的樓層


  那一晚,從離開七樓開始,男人的左臉被分離,像被下了麻藥般的失去了感覺,已經好幾天了,男人試著拉扯左耳,或著呼自個的左臉龐,卻絲毫沒有感覺。

  到了新部門的男人還沒發覺自個兒的工作到底是什麼,只被一股腦的職前訓練沖昏了頭,主管說好聽要男人像個海綿般快速吸收這份工,一開始男人誤以為是高升,想不到卻是降了一等職。唏哩呼嚕的學了一堆跟自個八桿子打不著的事,他想,又是一個被所謂藍海策略這本書洗錯腦的大老闆在作怪,強迫這原本單純的老公司去轉型。

  挺著半個啤酒肚的新任主管歪著嘴說著歡迎男人加入了他的行列,男人故作正經的跟他寒喧,心裡想著若不是為了這區區幾萬元的固定薪水,誰還會在乎這份不起眼的工。

  台北的街道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夢魘,數不盡的照相機,走到那都碰壁的單行道,好幾回不得以開車在台北的街頭,似乎短短的一段路卻走得像無止盡的地平線,總是不自覺迷失在台北的街頭。他試著在地圖上標上最近的路徑,卻發覺腦袋裡的衛星自動導航總是指引不到他要的目的地,試著放棄吧!反正大眾交通工具如此的發達,卻被走走停停的紅綠燈塞在巴士上,不忍心坐下的博愛座,又被一個個的毛頭小子無所謂的強佔,好幾回了,見到勾不著把手的丫婆搖搖晃晃,公車司機卻視若無睹的把馬路當成賽車場般的開,男人的心中是無奈,正義的出了兩聲,裝睡的死小孩總算把寶貝的屁股拉離,就當作是在為丫婆暖椅吧!男人在心裡說著。

  男人想起第一回上台北時的蠢樣,迷失在捷運的地下道裡,一團團步伐急促的人們掃過,尋不著,哪一個出口,才是真正的方向。

  隨手在超商買下一本台北市街道地圖,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一隻布滿麻藥的毒針,刺進了他的右臉,總算解放了早已麻痺的左側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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