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躲在L型迴廊的唯一轉角處,偷窺直線加速線上那一戶,帶有邪教魔法的人家。
身旁原本滲著淺黃的邪水不再湧出,卻依然帶著水漬姦污了那面水泥牆。
地面上的濕氣夾雜著令人作噁的香味,諷刺著對映男上帥氣的臉龐。
半年前,老媽子尋到了真愛,徒留下老爹不服氣的用刀片劃過手腕。
那一幕令男人感到無奈,他先放手,嘴裡頭不說卻在心裡說服自己,勇敢去愛吧!
不想也不敢想如果今天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會是怎樣的自負。
有時夜裡,電梯如同自由落體般快速墬下,置身於內的男人怎樣也找不著七樓按鍵
試著往其他樓層窺探,卻發現呈現眼前的竟是一幕幕反覆的場景,是鬼打牆吧!
是不是那戶人家對自己下的咒語,不敢想強逼自己醒來,
原來是夢,他說。
往外頭走,穿過那片迴廊,按下了電梯卻沒勇氣等待,快步走下一層梯,
企圖逃出夢魘卻見到同樣的雜物舊沙發怎麼堆在那層樓。
管理員聽著那急促的腳步聲,卻沒膽在淩晨兩點往陰氣沈重的樓梯間尋視。
那一聲聲不曾逼近卻不停歇。
算了,他說。
誰願意為這份薄微的薪資去出賣勇氣。
他放任男人走著走著,又回到了那一層迴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