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雨停了。〕在騎樓下等了那麼久了,雖然有些時候都沈默不語,總覺得在這個時候開口還不到時候。
〔嗯,總算停雨了。〕
〔那我們還要一直待在這裡嗎?〕
〔不然呢!要去那丫。〕
〔走吧!我們去喝酒,就到上次的那間學校。〕
〔喔!好吧!〕
〔那就走丫,還撐在那做什麼。〕看著她懶洋洋的站了起來,還是一樣一付傻大姐的樣子,但我就是喜歡她那付傻樣,感覺上她總是喜歡裝傻,實際上卻聰明的很呢!
到7-11買了兩瓶大瓶的海尼根,及一包煙,同樣的牌子,並不是真的想喝酒,只是覺得讓酒精麻醉了部分神經之後,想說的話就比較有勇氣說出口,就如同俗語說的酒後吐真言一樣吧!來到了學校,一個多月前來到這,是分離的前戲,一個月後來到這,為了什麼,再一次的分離,還是挽回?找到了一個昏暗的角落,沒有月亮的陪襯,沒有星星的影子,只有我和她,以及充滿濕味的空氣。
我坐下,打開了酒,點了根煙,而她,蹲在我的身旁,聞到了她身上的那股香水味,依然是同樣的牌子,淡淡的,卻是我最喜歡的。
〔坐丫,蹲著會腳會酸喔!〕
〔不要啦!褲子會髒的。〕
〔什麼跟什麼丫,妳穿的是牛仔褲耶,還會怕髒。〕
〔不要嘛!我蹲著就好了。〕
〔好啦!不理妳了啦!妳高興就好了。〕
又是開始一段沈默,怎麼啦!什麼時候我開始變得這樣了,一點都不像我吧!我想,幾口黃湯下肚之後可能比較容易開口吧!
〔有些話我想跟妳說,妳想不想聽?〕
〔你說吧!說了我就聽。〕
〔嗯,說真的,我真的沒想過妳還會再打電話給我,以為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直到接到妳的電話的時候,那一次我真的嚇一跳。〕
〔嗯!〕
〔我想問妳一個問題。〕
〔嗯!〕
〔之前我在BBS上面看到妳的暱稱改成了忽然想起你,指的人是誰。〕
〔就是你丫。〕
〔為什麼?為了什麼會這樣。我一直不敢想說是指我,總是不肯去相信。〕
〔說真的,前一陣子我真的不會再去想到你了,可是後來 〕
〔我記得妳說過這是不可能的。〕
〔可能吧!就像你所說的一樣,那只是一段過渡期而已。〕
〔妳知道嗎?我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試著讓自己忘了這一切。〕
〔然後呢!〕
〔然後我才發現我根本就忘不了,曾經試著找個人去代替妳的位子,卻找不到妳的影子,沒有人可以替代妳。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嗎?妳和他之間怎樣了,還是又為了什麼而回來。〕
〔我 〕
〔怎麼了?〕
〔能不能等我回台中之後再告訴你,我不知該如何開口,上BB時再告訴你好不好。〕
我將我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輕撫著她的頭髮。
〔不要,我要現在知道,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再等了。〕
〔不要啦!要說的話會很久,我等一下就要回家了。〕
〔腳酸不酸?看妳那樣子。〕
〔嗯!〕
〔坐下來嘛!〕
〔不要啦!〕
試著讓她坐下,開玩笑著試著絆倒她,拉拉扯扯之間,貼近了她,順著她跌倒在我身旁的時候,「吻」我吻了她。她沒有躲我,感受到她回我一個更強的勁,她用她的舌尖抵著我,她咬了我一下,我回她一個更強烈的攻勢,睜開眼看著她,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擁她在懷邊的感覺,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好痛。〕她隱隱約約的說出一句話。
〔什麼?〕
〔你的鬍渣啦!很痛。〕
〔喔!對不起嘛,三四天沒刮了。〕
〔可以了啦!停了好不好。〕
〔嗯,再等一下好不好。〕
〔什麼,又不是在參加接吻大賽。〕
〔嗯。〕
大約過了幾分鐘吧!我才慢慢離開她的唇。
〔你看啦!都是你啦!很痛呢!〕
〔對不起嘛!呵呵。〕
〔笑什麼?〕
〔其實我是故意不刮鬍子的,這樣妳才會永遠記得這個剌痛妳的吻。〕
〔什麼嘛!你給我記著。〕
〔其實剛才妳都不知道,有兩個老婆婆看到了我們。〕
〔是哦!那有沒有怎樣。〕
〔沒有丫,她們在那裡偷笑我們。〕
〔什麼嘛!〕
〔真的很痛喔!〕
〔嗯!〕
〔那就再讓妳嘗嘗。〕我輕撫著她的唇邊,又吻了她一下。
〔走了啦!我要回家了,已經11點多了。〕
〔嗯!那我們走吧!〕
〔你太過分了,都還沒聽我說,就這樣子作。〕
〔怎樣,我想大概知道妳想說什麼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走近了車旁,我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聲的說著。
〔對不起囉!剛剛剌痛了妳,下次我會記得刮鬍的。〕
〔算了,沒有下次了。〕
〔呵,我就是要妳記得這一切。〕提起了她的下巴,深深的一個吻,彷彿告訴了她在我的心中,完完全全屬於妳的,縱使所有的結果都不如人意,只要記得曾經擁有的這一刻就夠了。
送她到她家巷口,望著她的背影,感覺上她有心事,或許吧!現在我只記得那一刻時我根本就不在乎結果。
途中的我雖然還沈溺在那份感覺之中,但我總覺得,可能就只是一種短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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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剌痛了妳
卻傷了我的心
或許該說是吻別吧
卻是一生之中最好的信物
因為它的無形
再也沒有什麼
可以去取代這一切
只因它的短暫
融化了我的心
有點不太記得你當初對我形容的那種感覺,我說你太誇張了,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的場合,用吻來道別,當時的你並沒有想到,原來最美的一刻,卻是為了結束而產生的畫面,雖然是落幕了,可能又是另一個的開始。
落幕 只為了下一幕的開始